在晴朗的下午出發, 提早兩三個小時到了機場, 憑信用卡進了lounge吃東西, 週六下午人似不太多, 可悠閒地吃喝, 沒有什麽貴價食材, 卻吃提很悏意, 邊吃邊等, 等晚上七點半的航班。對此趟澳洲之旅非常期待, 會先到雪梨, 上回原想從Bondi海灘沿海岸線走到另一沙灘, 據說此coastal walk全程6公里, 需走一兩個小時, 哪知剛要起步卻風雨交加, 狂風大作, 人似也站不穩, 唯有作罷, 希望這回能走得成。會飛往Tasmania遊覽其獨特山海景觀, 不知怎的, 對這海島的名字有種莫名的喜愛, 覺得其讀音很性感, 如fjord。這回會在墨爾本多留一兩天, 可細看上次沒到的一些街區, 或者參加一日遊, 走一走知名的十二門徒海岸線。接着會往北飛, 飛入北領地的Uluru, 看一看那塊紅紅大石, 不知在曠野的中心可呼喚誰。會坐夜車到Adelaide, 感覺其獨偏南澳一隅, 與世無爭, 或是現代避秦人士的桃花源。最後會到西澳的珀斯, 從前有音樂電視我在珀斯的日子, 好像沒看過, 但名字卻記到現在, 自己在珀斯的三天會怎樣呢, 一定要到其尖峰奇石沙漠, 希望能看到久仰的星空。
飛機早上7:30抵達雪梨, 機場人很多, 過關都要排隊, 但也順利, 約9點多便已住進市中心的酒店。上了廁所大號, 洗了個澡, 便到頂樓的lounge 吃早餐, 還有20分鐘早餐便會結束, 便先拿了幾碟東西才慢慢吃, 有沙律菜加搗爛的牛油果, 煙三文魚喜歡吃多拿了幾片, 有炒蛋香腸西瓜牛角包, 還拿了一點放在大盤裡的草莓乳酪等。房間向着內街, 沒啥景觀, 這裡向着公園, 居高臨下, 雖是陰天, 也一片青綠, 遠端海角也收入眼簾。餐後回房睡了兩三個小時, 補一補眠。
週日下午三點多, 輕輕鬆鬆到街上逛逛。五年前第一次來住在北邊的North Ryde, 到市中心要先搭地鐵到Chatswood轉火車, 原來現在地鐵已開通到市中心, 才五六個站, 不用再轉火車了。Town Hall, Darling Harbour及唐人街一帶, 人來人往, 好像沒怎麽變, 還能記得其模樣。漫步市中心, 到了唐人街那大商場, 出來過了條街, 似是一小泰國, 很多泰式餐館, 價格不貴。走着走着, 突然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 其實出來前, 也上了廁所, 一切都很順輰正常, 沒啥異樣; 再走着走着, 不適感覺一點都沒消退, 嘰哩咕嚕, 便急步走回飯店。
一坐上馬桶便唏哩嘩啦的瀉個不停, 頓時大驚, 心想究竟吃了什麽不潔的東西導致的, 但之前只在機場lounge、飛機上及這酒店吃過東西, 會有什麽不潔的食物呢? 一肚瀉便很害怕, 晚上也沒敢吃點什麽, 但還接三連四的大瀉幾場, 都是排水, 量多不止, 越瀉越心驚, 整夜難眠, 感覺手腳都有點麻痺, 胡思亂想, 非常難受。第二天一早便到前台問有否酒店醫生, 說有, 但只能通過電話video看診。
幾年前在曼谷也試過一回, 或是在街邊吃了不潔的海南雞飯, 晚上也是潟個不停, 但幸虧已是旅程最後一天, 一早便乘機回港看醫生, 說是急性腸胃炎, 也看了兩三回醫生, 過了好幾天才完全回復正常, 其時晚上就寢也戰戰兢兢, 怕瀉床也不知。這回在雪梨才剛到埗, 瀉的程度似比上回似更嚴重, 心驚混亂, 心想還是緊急回家為妙。醫生說, 這腸胃炎或與曼谷不太一樣, 曼谷大多是食物不潔, 這回或跟病毒(virus)有關; 真的大惑不解, 那會是週日下午在雪梨市心逛街便感染了病毒嗎?
看了醫生配了藥, 情緒驚恐, 有點錯亂, 手足無措, 浪蕩多年, 似還第一遭。自覺根本不能繼續有關行程, 但醫生說只是腸胃炎, 逕自縮短行程, 保險公司或不會認賬。從來辦事猶豫不決, 這回卻無比堅決快捷, 立刻網上訂票, 乘當天下午航班回港。雪梨30小時, 一直陰天, 偶爾還下了毛毛雨, 天公不造美, 黯然歸家, 始料不及。
出師未捷, 只來得及看一眼久違的雪梨, 就像歌劇院前的郵輪剛進了港, 旅程都還沒開始, 便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