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什麽深宵節目,一回午夜收音機竟傳來這首歌,精神為之一振,猶如路上碰到一位好久不見的老朋友-----這歌自己有時也會不自覺地哼唱。記得中學一位新學期才來的中年阿sir,不高的個子似已發福,頭頂也有點稀疏,教中文,有一次不知是受音樂老師邀請還是什麽,來到音樂室與大家一起分享音樂,在課堂上,他以男中音也唱了這首歌。
淡淡的三月天
杜鵑花開在山坡上
杜鵑花開在小溪旁
多美麗啊
像村家的小姑娘
像村家的小姑娘
去年村家小姑娘
走到山坡上
與情郎唱支山歌
摘枝杜鵑花插在頭髮上
今年村家小姑娘
走向小溪畔
杜鵑花謝了又開呀
記起了戰場上的情郎
摘下一枝鮮紅的杜鵑
遙向烽火的天邊
哥哥 你打勝仗回來
我把杜鵑花插在你的胸前
不再插在自己的頭髮上
淡淡的三月天
杜鵑花開在山坡上
杜鵑花開在小溪旁
多美麗啊
像村家的小姑娘
像村家的小姑娘
學校一直到中四都有音樂課,我想課程都是老師自己編的,有古典音樂欣賞、樂理、唱歌等,這可能是自己中學時最喜歡的科目,每回上課都很興奮,考試成績好像也較優異。尤其是唱歌,迄今還記得那些中外名歌,現在也還能唱上幾首,O Black Joe, Go tell it on the mountain, Santa Lucia;中文歌更可能是强項,因以國語唱,自恃可較別的同學唱得字正腔圓,天倫、紅豆詞、一根篇擔、白雲故鄉,濃濃的中國情懷,在還沒有所謂校本條例甚麽的,殖民地官立中學的老師也能自由地在一班少年人心中,傳承幾顆優雅文化的種子。
[Gone are the days when my heart was young and gay.] 時光飛逝,同樣的一顆心,是否仍然年輕和快樂? 多少次[展不開眉頭,捱不明更漏]的時候,心聲寄何處?[Go tell it on the mountain.] 高山上可有知音? [擔起了扁擔,我要去荊州],收拾好手拉杆行李箱,明天又要出差,這次又是去哪裡呢?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但如果命中註定是孑然一身,將無吾幼可幼,或者真的只能幼人之幼。[朶朶白雲飛向我的故鄉],我的故鄉會否永遠一片藍天、朶朶白雲?
唸初中的時候,經常跟一些大哥哥大姐姐校友一起去旅行、遠足,偶爾也會有露營,大潭篤、烏溪沙、嶂上,到處都有響亮的歌聲,而自己也學了不少別的地方可能難得聽到的一些歌曲。
I love to go a wandering,
In the mountain track.
And as I go,
I love to sing,
My knapsack on my back.
背囊已卸下多時,山裡也很少去了,但仍到處wander,就不知道是否happy。
河裡青蛙從哪裡來
是從那水田向河裡游來
甜蜜愛情從哪裡來
是從那眼睛到懷裡來
哎喲媽媽
你可不要對我生氣
哎喲媽媽
你可不要對我生氣
年輕人就是這樣地戀愛
媽媽應該還在生氣,這回是兒子為什麽一直不結婚?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
開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踪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小鳥曾在維多利亞海峽上空翱翔,卻已飛出了鯉魚門,遠遠無影踪,還會回來嗎?
人生某刻,你是否也會想起某首少年兒時曾經唱過的歌,對那當初不甚了了的歌詞竟有所觸動,隱然還有想哭的壓抑?
Thursday, October 26, 2006
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青春舞曲
周末的天壇公園好不熱鬧,歌聲處處,外國遊客都會到祈年殿、回音壁、圜丘等名勝參觀、拍照,有的可能還會為中國古建築的精心設計及完美結構而讚嘆不已,但大部份的本地遊人卻大夥大夥地聚在廻廊上、樹蔭下、花圃邊唱歌。
唱歌的人大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男多女少,大多手拿一個塑料夾本,裡面是一張張的簡譜歌紙,幾個男的以手風琴、口琴等樂器伴奏,地方曠大,有的還設有擴音器,以便唱歌的人都能聽到樂聲、節奏,不致跑調亂套。
他們唱的都是一些老歌,有邊疆、有草原、有駝鈴、有月光,也有白楊樹、也有百靈鳥,還有紅旗、還有主席、還有夢,他們歌唱的是逝去的日子,似要喚回自己的青春小鳥。
地上放著幾支不同音調的口琴,大夥兒七咀八舌地說下一首唱什麽歌,歌曲選好,一個頭髮凌亂穿著汗衫有點發胖的男人隨即挑了適合音調的口琴,然後以無限深情的口吻大聲說: 姐妹們,妳們盡情地跳吧! 那深情的聲音是從口嚨裡一字一字地吼出來的,似還帶着那股曾經火燙心胸的革命激情。另一中年男人負責唱,可能久疏練唱,拍子有點亂,一滿頭白髮的女人急忙跑過來,又幫唱又拍手地糾正男人的節奏,繼而索性男女合唱;而四五個女人不亦樂乎地跳着舞,有穿平底鞋、有穿高跟鞋,有不施脂粉、有淡妝小抹,有短髻燙貼、有長髮亂甩,她們大都兩手平胸伸往一邊,上身挺直,臉帶笑容,雙腳跟着音樂節奏一踏一踩,兩手又施然地挪伸至另一邊,似是新疆少數民族的舞步,搖曳的及膝裙,彷彿有一陣由天山腳下南山牧場吹來的青草香,在鬱悶的夏日下午,予人清涼感覺。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踪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別的哪哎喲 別的哪哎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唱歌的人大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男多女少,大多手拿一個塑料夾本,裡面是一張張的簡譜歌紙,幾個男的以手風琴、口琴等樂器伴奏,地方曠大,有的還設有擴音器,以便唱歌的人都能聽到樂聲、節奏,不致跑調亂套。
他們唱的都是一些老歌,有邊疆、有草原、有駝鈴、有月光,也有白楊樹、也有百靈鳥,還有紅旗、還有主席、還有夢,他們歌唱的是逝去的日子,似要喚回自己的青春小鳥。
地上放著幾支不同音調的口琴,大夥兒七咀八舌地說下一首唱什麽歌,歌曲選好,一個頭髮凌亂穿著汗衫有點發胖的男人隨即挑了適合音調的口琴,然後以無限深情的口吻大聲說: 姐妹們,妳們盡情地跳吧! 那深情的聲音是從口嚨裡一字一字地吼出來的,似還帶着那股曾經火燙心胸的革命激情。另一中年男人負責唱,可能久疏練唱,拍子有點亂,一滿頭白髮的女人急忙跑過來,又幫唱又拍手地糾正男人的節奏,繼而索性男女合唱;而四五個女人不亦樂乎地跳着舞,有穿平底鞋、有穿高跟鞋,有不施脂粉、有淡妝小抹,有短髻燙貼、有長髮亂甩,她們大都兩手平胸伸往一邊,上身挺直,臉帶笑容,雙腳跟着音樂節奏一踏一踩,兩手又施然地挪伸至另一邊,似是新疆少數民族的舞步,搖曳的及膝裙,彷彿有一陣由天山腳下南山牧場吹來的青草香,在鬱悶的夏日下午,予人清涼感覺。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踪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別的哪哎喲 別的哪哎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Wednesday, October 18, 2006
Monday, October 16, 2006
Saturday, October 14, 2006
流浪之歌
前不久閱報,香港一隊年輕口琴四重奏到德國參加比賽,好像得了不錯成績,比賽過後,他們也在一小鎮的廣場上作街頭表演,一嘗箇中滋味及感受。街頭演奏是歐洲大城小鎮一道惹人聯想的風景線,每回看到,總要駐足傾聽一會,在琴聲樂韻裡嘗試窺看眼前這流浪者背後的故事。
在阿姆斯特丹,數位身材短小、皮膚黝黑、身披大塊麻布氈子,各人吹着大小不一、三角形狀的樂器,像是由一根一根的竹管組合而成,他們又吹又跳,樂音清脆高遠,節拍輕快,猶如南美高原上的空谷靈音;千里回音,越過赤道,越過大西洋,縁何會飄來北海世俗的一角? 另一邋遢的青年,帶着兩條大狗,瑟縮在大街的牆角,吹着寒酸的口琴,琴聲破碎不成調,可能正是他一路走來跌跌碰碰步履的註腳;無語的狗隻溫馴地趴伏在身旁,眼光雖然有點呆滯,但對這似朝不保夕的主人卻不離不棄,人與狗的命運緊緊地拴在一起,沒有怨言;偶爾遊人賞予一兩塊零錢,我想更多的可能是為狗的深情一片而感動的。
在維也納街頭寒冷的傍晚,一十三四歲男孩把家當立在一旁,在百貨公司光亮的櫥窗前,身體搖來擺去地拉奏着一細小的手風琴,不諳當地語言,不知來自哪個東歐小國;寒風凜凜,前路茫茫,明天又會浪蕩何方? 在一車站廣場坐着一個中年人,似閉眼孤伶伶地拉着二胡,四周無人駐足;遠遠看去,一張乾瘦的臉似被路上風霜磨蝕得更加苦澀,聽不見二胡的憂怨聲,卻看到天涯孤客的落寞;故國或許正意氣風發,但他滿腔的鬱結卻無處排遣,胡不歸的落魄失意,只獨寄於異國寒風中。
在不來梅(Bremen),一年約十二三歲的男孩,面前放着一樂譜架,全神貫注地吹着橫笛(flute),好像還穿著禮服,不知是否想在什麽正式表演前先在大庭廣眾練習一番,以壯膽色,但同行的德國客戶卻說,他一定要給這男孩幾個馬克以示欣賞。在不來梅市中心廣場還有一雕塑,是四隻動物,一隻騎在另一隻的上面,最下面的是驢子,接着是狗,然後是貓,最上面的是公雞。傳說牠們是不來梅城的音樂家,各自都有一段可憐的故事,老弱無依,但憑着驢叫、狗吠、貓喵、雞啼,居然也湊合成四重奏,奇異的音樂把强盜嚇得抱頭逃竄,在流浪的街頭,終賺得幾頓溫飽和棲身之所。
[我要孤身到異鄉,要靠雙手闖出夢想],但我們又有多少夢想無奈遺留在流浪的路上?
在阿姆斯特丹,數位身材短小、皮膚黝黑、身披大塊麻布氈子,各人吹着大小不一、三角形狀的樂器,像是由一根一根的竹管組合而成,他們又吹又跳,樂音清脆高遠,節拍輕快,猶如南美高原上的空谷靈音;千里回音,越過赤道,越過大西洋,縁何會飄來北海世俗的一角? 另一邋遢的青年,帶着兩條大狗,瑟縮在大街的牆角,吹着寒酸的口琴,琴聲破碎不成調,可能正是他一路走來跌跌碰碰步履的註腳;無語的狗隻溫馴地趴伏在身旁,眼光雖然有點呆滯,但對這似朝不保夕的主人卻不離不棄,人與狗的命運緊緊地拴在一起,沒有怨言;偶爾遊人賞予一兩塊零錢,我想更多的可能是為狗的深情一片而感動的。
在維也納街頭寒冷的傍晚,一十三四歲男孩把家當立在一旁,在百貨公司光亮的櫥窗前,身體搖來擺去地拉奏着一細小的手風琴,不諳當地語言,不知來自哪個東歐小國;寒風凜凜,前路茫茫,明天又會浪蕩何方? 在一車站廣場坐着一個中年人,似閉眼孤伶伶地拉着二胡,四周無人駐足;遠遠看去,一張乾瘦的臉似被路上風霜磨蝕得更加苦澀,聽不見二胡的憂怨聲,卻看到天涯孤客的落寞;故國或許正意氣風發,但他滿腔的鬱結卻無處排遣,胡不歸的落魄失意,只獨寄於異國寒風中。
在不來梅(Bremen),一年約十二三歲的男孩,面前放着一樂譜架,全神貫注地吹着橫笛(flute),好像還穿著禮服,不知是否想在什麽正式表演前先在大庭廣眾練習一番,以壯膽色,但同行的德國客戶卻說,他一定要給這男孩幾個馬克以示欣賞。在不來梅市中心廣場還有一雕塑,是四隻動物,一隻騎在另一隻的上面,最下面的是驢子,接着是狗,然後是貓,最上面的是公雞。傳說牠們是不來梅城的音樂家,各自都有一段可憐的故事,老弱無依,但憑着驢叫、狗吠、貓喵、雞啼,居然也湊合成四重奏,奇異的音樂把强盜嚇得抱頭逃竄,在流浪的街頭,終賺得幾頓溫飽和棲身之所。
[我要孤身到異鄉,要靠雙手闖出夢想],但我們又有多少夢想無奈遺留在流浪的路上?
Friday, October 13, 2006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Saturday, October 07, 2006
相忘於江湖
香港無線電視很久以前有一齣連續劇叫[江湖小子],兩位男主角一是當時得令紅小生伍衞國,另一則是初挑大樑的周潤發,具體情節已不記得,故事大概是講兩個在新區長大的好友,踏入社會後各自努力向上爬,但卻漸行漸遠,終在正邪路上分道揚鑣;相濡以沫,終究何如相忘於江湖。
新區已舊,知音不再,但仍然記得那口琴聲,當燈火熄滅,在深夜的球場上響起,[夜已深,午夜夢迴苦追尋……],吹口琴的那人,似曾相識,卻不知可會是自己?
新區已舊,知音不再,但仍然記得那口琴聲,當燈火熄滅,在深夜的球場上響起,[夜已深,午夜夢迴苦追尋……],吹口琴的那人,似曾相識,卻不知可會是自己?
Monday, October 02, 2006
仍然記得那口琴聲
電影[斷背山]中Jack兩次吹口琴,鏡頭好像都看不到口琴,都隱沒在他緊貼口邊的碩大手掌裡,但熟悉的琴聲令人有說不出的親切。
口琴可能是孤獨者的樂器。
放一隻口琴在口袋裡,走遍大江南北天涯海角,寂寞時拿出來肆意吹兩口,你並不一定需要懂得如何吹奏,只要隨意吹下去吸上來,即會是一道一道混雜和音,要什麽節奏,就放任地長、短、跳、拉地吹吸,即可抒發內心,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首歌,何妨讓山谷與你共唱。如在四野無人的夜晚,憂怨的琴聲卻會使人潜然落淚,[夜已深,午夜夢廻苦追尋……..]
但電影中Jack吹奏的是快樂的心聲、甜美的時光、群山的呼喚。
口琴可能是孤獨者的樂器。
放一隻口琴在口袋裡,走遍大江南北天涯海角,寂寞時拿出來肆意吹兩口,你並不一定需要懂得如何吹奏,只要隨意吹下去吸上來,即會是一道一道混雜和音,要什麽節奏,就放任地長、短、跳、拉地吹吸,即可抒發內心,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首歌,何妨讓山谷與你共唱。如在四野無人的夜晚,憂怨的琴聲卻會使人潜然落淚,[夜已深,午夜夢廻苦追尋……..]
但電影中Jack吹奏的是快樂的心聲、甜美的時光、群山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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