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01, 2006

L'homme s'agite, Dieu le mène.(疾病)

梵高人生最後兩年差不多都在法國南部普旺斯的Arles渡過的,這裡給他很多創作靈感,麥田、絲柏、向日葵、星空、咖啡館等,好多名作都在這裡畫成。然而當時他自覺前路崎嶇,似看不到將來,心理上極度惶恐不安,終究抑鬱成疾,似患上具有自殘傾向的躁狂精神抑鬱症。除了自割耳朵,他也曾狂亂吞下顏料,致令喉嚨腫痛,不能進食。Arles民眾看他如此瘋狂行徑很害怕,不停請願,最終當地市長下令將梵高獨自隔離關了一個多月。

梵高也意識到自己的病可能很嚴重,自控能力低,病情隨時會發作,故後來自願到精神病院隔離醫治。

我要到St.Rémy的一家精神病院去,那離這裡不很遠,起碼要待3個月。總的來講,我有4次很大的病發,病發時,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甚麽、要甚麽或做了甚麽,更不用說前3次,我不知為何甚至沒有一丁點的能力,簡直不能記起自己當時的感覺是怎樣的。

當我們知道自己有病,而這病可能一時半刻好不了,或似看不到有好的可能性時,也許會沒有人健康時的雄心壯志,而是把期望定得低很多,只獨自計算自己能力可及的每件事,能一件就一件,那怕對正常人來講,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或是浪費時日的無聊事,但對病榻中的自己卻是彌足珍貴的頭等大事,因你不會明白,如沒有了這些,來日或許方長,我卻抓它不住,墮入無間的深淵。

如果我們身體不好,除了受苦及病痛外,你和我還能期待甚麽呢?

我們的野心已經墮墜得很低了,讓我們很鎮定地工作,盡力照顧好自己,不要相互慷慨地做一些無望的嘗試來勞累自己,我們要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在這來講,我們就己對它有所交代了,這不僅僅是言語上,在路的終頭我們又會安靜地再走在一起的。但當我神志昏迷,所喜愛的事物都是混沌一片時,我便不會錯以為是現實,也不自作假先知。真的,我對疾病或死亡並不恐懼,卻也為我們高興,野心與我們所追隨的呼喚並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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