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猶太人是上帝的選民,所以這民族聰明絶頂,做生意更是精明非常;現今世界上不同領域的頂尖人物中,很多都是猶太人,科學、經濟、財經、傳媒….當然更少不了美國現政府那班當權骨幹的所謂[新保]悍將。猶太人性格堅毅不拔,愛恨分明,信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追究到底]。
龍應台問 : 人若犯了罪,罪行有沒有期限? 極端政權所犯的罪行,平民走卒是否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様要受到懲處? 我想猶太人會毫不猶疑地說,我們要追究(殺)到底,那管地老天荒。不單止人的罪行沒有期限,就是我們的東西,我們的土地,擁有權也沒有期限,那怕是一千年、二千年,是我們的上帝賜給我們的,我們還是要拿回來。納粹的罪孽誰說平民走卒沒有責任,曾有猶太學者考証過,當其時德國普羅百姓壓根兒都賤視猶太人,有些執刑者離家上班,可能會對家人說,我今天要處懲多少多少猶太人,漫不經意的就像揑死一些螞蟻似的。猶太人可能深信[反猶]其實就在歐洲人、德國人的血液中,他們誓死要清洗人血中的罪惡元素。
人說歐美政治開放、言論自由、思想無禁區。果真是這樣嗎? 但原來他們最大的taboo是被人指控[反猶],故言論一涉到批評以色列,無論首相高官,還是學者大儒,都要小心翼翼,否則[反猶]的標籤利箭一從美國、以色列射來,即難以擋駕,直如與生俱來的原罪。彭定康對此也有微言,忙不迭在其新書中苦口婆心向大西洋彼岸婉言解釋。但當今世界强權,除了有無人能匹敵的武器,[反猶]更是他們搶佔道德高地的橋頭堡,不會輕易放棄,就像911是布殊的屠龍刀,必要時大刀一晃,誰與爭鋒,世人莫敢吭聲。[反猶]在德國是法律不容的罪行,不知道那條法法律條文具體是怎様寫的,不會動輒以言論、思想入罪吧!?
哈馬斯贏得巴勒斯坦自治政府大選,似是舉世震驚,更有人說恐怖組織當政,以色列安全受到威脅,中東地區將會更加動盪。雖然全世界公認這是場公平的選舉,但美國、歐盟、以色列瞬即表示不能接受哈馬斯恐怖政權,異口同聲要脅會削減給巴勒斯坦的經援,以色列更說會扣押為巴勒斯坦代收的稅款,務求打擊之於萌芽階段。但不是說民主是普世的價值,人民的選擇要尊重嗎? 為何自翊民主的老大哥會輸打贏要,露出原來不外如是的馬腳?
哈馬斯是恐怖組識,不時用人肉炸彈襲擊以色列,每回襲擊後,遇難平民血肉橫飛的景象,通過無遠弗屆的電子傳媒,傳到世界各地每一家庭的客廳裡,以向世人指証巴人是野蠻非人性民族。有人說去世的阿拉法更是恐怖主義老祖宗,雙手沾滿鮮血。但據說未有以色列之前,那些猶太復國主義者爭取建國,也無所不用其極,同様採用恐怖手段,炸學校、炸使館,圖迫使當時的英國統治者給他們建國。如果真是這様,那猶太人跟巴勒斯坦人原是一轍(據說他們的祖先原就是兩兄弟),分別在於一個目的已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另一個仍受壓迫,仍在爭鬥。
有人說恐怖主義更老的老祖宗可能是摩西,他帶領猶太人出埃及前向法老王行使的神蹟,在另一層次來看,就是要令法老王驚恐而答應有關要求的。[看卡通片埃及王子,看到摩西帶領族人出埃及、過紅河這一幕時,曾經感動落淚,不是為摩西的堅毅無私,而是看到跟着摩西後面那千千萬萬面目模糊的男女老少,想到人原來是多麽的無助,似永遠只能跟在一些所謂偉人的後面,生老病死。Is it a miracle?]
現代戰爭、超强武器可能也是另一種恐怖主義,其目的不也是要令你驚恐而就範。以色列擁有精良的武器,定點攻擊戰機、一噸重炸彈、坦克,更可能有核武,對巴人的威嚇不言而喻;巴人有的是爛命一條,置生死於度外地與你同歸於盡,這不知是一種武器,還是一種信念------但最終大家都活在惶恐之中,無分彼此。
以色列說他們沒有談判對手,阿拉法無誠意,哈馬斯是恐怖組織,那惟有等待果陀地等下去,直到美國以色列認定有可談判的對手為止,而他們也口頭同意巴勒斯坦可建國,但卻要在那未知的某年某日,四方大夥大可圍繞那路綫圖轉呀轉,沒完沒了的轉,轉的本身可能就是强方的目的所在。說到談判,弱者有什麽籌碼可以跟强大對手博奕? 有什麽可以讓步或妥協? 是那股永不言敗的蠻勁,是少年手上的石頭,抑或是那飄渺但可能存於天地間的公義?
千百年來猶太人受盡苦難,到處流徙,困居圍窟,Diaspora、ghetto是他們苦難的烙印。但受壓迫者一旦解放了强大了,反過來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整治他族,,是否也可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據說2000年阿拉發拒絶簽署由克林頓做中間人的以巴和約,當中所規劃的巴勒斯坦土地並不是完整一塊,就是在西岸地區,當中很多殖民區、道路、河流等都是屬於以色列的,巴勒斯坦只能得到一些猶如ghettos的支離破碎區域;有人說加沙就是一個天然大ghetto、大監獄。而千百年祖藉居住於現以色列國土的300多萬巴勒斯坦難民不許重回故地,也成為diaspora一族,因為他們不能以民主選舉多數壓倒以色列人,大前題是以色列只可以是一個猶太國家。其實在復國主義者爭取建國時,也有另一批猶太人並不認同,他們認為散居世界各地的猶太人應該以融合於身處的居住國為上着。
歐美先進國家政府呼籲哈馬斯要公開放棄毁滅以色列的主張,然後他們才會與其政府接觸溝通,哈馬斯頭頭卻拒絶要求。是否仗義每多屠狗輩,身處被壓迫的下層人士,可能並沒有為政治修飾言論主張的奢侈? 但以色列人何嘗不是希望沒有什麽巴勒斯坦? 香港一經常到戰亂地區採訪的女記者曾到當時加沙一殖民區訪問一位以色列女士,殖民區的房屋嶄新乾淨,社區建設應有盡有,道路寬敞,居民出入有士兵護送。那女士用輕蔑的眼神睥向山下的巴人說,如果他們規規矩矩地在這裡工作勞動,我們也沒什麽,但他們一定要認清他們只是這塊土地的客人的事實。有一回看bbc一個時事節目,有不同國家的新聞從業員參加討論,其中有一位來自耶路撒冷某家報刊,記得節目主持人好像問巴勒斯坦什麽的,那耶路撒冷的代表即說,巴勒斯坦? 我們那裡沒有什麽巴勒斯坦,其他人一聽也就沒說什麽,改談別的話題。
上回到曼谷,參加了桂河橋/kanchaniburi一天遊,團中有三位來自特拉維夫年約24、5的年輕團友,兩男一女,他們跟團中另一位來自英國的4、50歲消防員不停聊天,主要是有關耶路撒冷、以色列的情況,幾位年輕人語調平和,但卻似有着看盡人世間種種紛亂的口吻,聽得那英國人幾許驚嘆,說有機會還得到以色列一趟。傾談間不可避免提到巴勒斯坦的人肉炸彈,三位全當過兵的年輕人,似吃得鹹魚抵得渴,說這已是生活的一部份,他們習以為常。但可看得出他們蔑視巴人野蠻,說巴人就是慶祝也向天開槍,不知道子彈掉下來會打死多少自己人;他們說人肉炸彈為何願意以死襲擊以色列,因為他們無知相信死後會有70個處女侍候;其中一位還嘲笑道,不知如是女自殺襲擊者,死後會否也有70個處男陪伴左右。[They’re animals.]他們不屑地說。
他們說當兵保衛國家,軍响微薄,沒有什麽報酬,但這是每一個以色列國民的責任,他們認為理所當然。又說現在以色列有大約150萬來自俄羅斯的猶太移民,故現在以色列硬綁俄語處處可聞。我問移民以色列要如何証明自己是猶太人,他們回答語焉不詳,也就沒再問下去。這一天團節目多多,參觀桂河橋、乘火車經死亡角、騎大象、看瀑布、走吊橋、坐木筏等,所以司機都把時間掌握得很緊湊,一早從kao san開車,到了一加油站停車加油也給團員方便,但沒人需要去,又開車趕赴目的地,但不一會有人喊叫司機停車,因他的同伴要到廁所大方便,司機惟有在下一加油站停車,只見那以色列青年拿着一大卷廁紙,慢條斯理下車向廁所走去,給司機在一旁氣得直嘀咕,但他們三個不知是沒查覺還是不理會,一味只按自己意願行事,還到便利店買飲料。
這可能正是以色列人的特點,他們辦事自有自己一套準則,旁人不得置喙。君不見多少個聯合國決議案,以色列覺得對他們不公平的,便對之不置一顧,有着大阿哥撐腰,別人又奈之何? 有沒有核武,他們不置可否,也不參加核不擴散條約,一切以自己心中議程而行。
龍應台說,猶太人對於自己的苦難不會忘記,也不會原諒。可能他們覺得這個世界千百年來虧欠他們太多太多,世人無論怎麽也償還不了。或者Holocaust已成為他們頭上的光環,世人還可以說什麽?
Tuesday, January 3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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