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前總理科爾(Helmut Kohl)逝世, 享年八十七, 國家追思會在歐洲議會所在史特拉斯堡舉行, 世界各國政要出席, 冠蓋雲集。就電視新聞所見, 坐在第一排顯眼位置的有三位, 前美國總統克林頓、現任德國總麥克爾夫人, 以及年輕新任法國總統馬克龍。
就美國而言, 除老布殊外, 克林頓應是與科爾同代的政治家, 他說科爾畢生追求的是一個沒有人可單獨主宰或控制的世界, 但對美食的胃口比他還大; 麥克爾夫人據說是他政治上的徒弟, 及後更有疑似逼宮的恩怨, 她說, 因為科爾總理, 數以百萬計德國人的命運得以改變, 當中包括來自東德的她自己; 而年僅39歲的法國總統, 論資歷或只能算是科爾的徒孫輩, 他好像讚揚科爾對歐洲聯盟整合擴大的促進和頁獻, 是一個真正的歐洲人。
對他的事迹並沒有深入了解, 印象中只覺得他是個巨人, 龐大的身軀, 不動如山, 分量十足, 往往把別的同場政要猶如小巫見大巫的比下去。政治上他應該也是一個巨人無疑, 他是戰後德國迄今在位最長的總理, 更一手達致東西德統一的大業, 改變了無數德國人的命運。九一年德國統一之初, 曾問一四五十歲德國客戶的看法如何, 他似沒有太大的興奮之情, 只淡淡的說, 這或是最佳的統一時刻, 因如是過去, 西德根本沒有這樣的財政條件, 將來或也沒有這樣的政治機會。或許當時客戶心中也有忐忑, 西德揹上東德這經濟上千瘡百孔的窮兄弟, 日後發展會否被拖垮呢? 四分一世紀後回望, 德國客戶現在是否可寬容地笑了, 放下心了? 後來在北京也認識一位別家德國公司派駐中國的銷售經容, 二十多三十歲, 事業如日方中, 前途升遷無限。一臨近德國國慶日跟他聊起德國統一, 他說他來自東德萊比錫, 統一的時候他13歲, 其它並無細表, 當日的事不知他是否仍歷歷在目, 只隱約覺得似也有麥克爾夫人的慶幸之情。
不知曾任歐盟外交專員的前港督彭定康有否出席這追思會, 估計應該有吧。回歸前科爾曾訪香港, 印象最深的是一張他與彭定康一齊品嘗地道美食的照片, 好像是蛋撻, 二人並排而坐, 言笑歡然, 從容自在; 他們或是舊相識, 對歐洲遠景或也有同樣視野和追求, 香港美食與歐洲大業時空並排, 令人覺得世界並不遙遠。那時的彭督, 與世界顥赫政要平起平坐, 香港與有榮焉。如今回歸或淪陷廿年, 北方自以為主子的野蠻政權來港, 築起密不透風的耸高水馬, 與民隔絕, 怕得要死, 更一臉肅殺的表示, 這不准, 那不行, 什麽中央底;線不可觸碰, 惹人反感。言而無信的造假大國, 其外交部更公然說, 於1984年簽署並在聯合國正式備案的[中英聯合聲明]已是歷史文件, 沒有現實意義, 英國外交部隨即反駁, [中英聯合聲明]乃正式法律文件, 保証香港五十年不變, 迄今有效。吐痰的管不吐痰的, 目中無法, 自以為是, 香港淪落淪陷, 或是必然。
緬懷歐洲一代巨人, 想起香港那一去不返的美好時光, 能不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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