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媽媽進了醫院, 住了四天, 出院後仍是非常衰弱, 躺在床上有氣沒氣的樣子, 很令人擔心。然而經過一個多月, 媽媽似完全復元了, 就像過去一樣能吃能走, 臉色回復紅潤, 自己再也不用每天在家照顧她, 可以出去做自己的事了。今天又像過去一樣, 吃完早餐便離家到圖書館去, 中午時打電話回家, 媽媽接聽, 對答如流, 聲音嘹亮, 令人很放心, 知道媽媽又找回健康了。
就像往常一樣, 約三點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圖書館; 關上手提電腦, 整理充電線, 將之放進電腦袋內, 便站起走離窗邊的座位。走了幾步, 便回頭看看可有遺留下什麽東西, 桌上空空如也, 没留下東西, 但在椅子的正下方似有一小小的黑色鼓脹東西, 看不太清楚, 便走回細望一下, 赫然竟是自己的錢包, 摸一摸長褲後袋, 果然空空的。幸虧臨走這一回望, 不然離開了圖書館才發現不見了錢包, 那可要慌張驚嚇一陣子了, 因為錢包內除了一兩百元現金外, 還有身份証回鄉卡, 以及好幾張信用卡, 一下子發現不見了, 壓力肯定不小。其實這種遺失錢包後的慌亂心情, 過去也有過一兩回, 那種霎時似跌落深淵的忐忑不安, 歷歷在目。
有一回星期天下午, 到現已拆遷的銅鑼灣時代廣場UA戲院看電影, 是一齣泰國電影叫[小情人], 應屬懷緬少年時代的片種, 戲中竟有香港八十年代的電視插曲, 可見當時香港影視無遠弗屆, 流行東南亞。看完戲回到家才發覺後褲袋的錢包不見了, 一下子非常驚慌, 手足無措, 錢包內有身份証回鄉卡, 而自己明天還要出差大陸, 怎麽辦? 趕緊沿着回家的路走回戲院, 一路走一路緊瞧地上, 看看跌了的錢包或會躺在路上某處, 但星期天路上人多, 如是在路上丟掉的, 會不會早給人拾去了呢? 路上沒見錢包踪影, 心想錢包或是丟在戲院內, 便到票房處跟工作人員說明來意, 說自己兩點半那場坐在哪座位, 但工作人員說戲院正放着電影, 一時不能打擾, 要等散場時才可讓我進去找。好不容易等到人家散場, 便匆匆跑入影院找尋, 到了自己原先座位, 幽暗燈光下, 謝天謝地, 自己的錢包還靜靜地躺在座位正下方, 沒給人撿走, 工作人員見我終於找到了錢包, 也不迭鼓掌, 似為我慶賀。由於座位較前, 看戲時整個身體斜滑座上, 以便仰看銀幕, 而穿著的短褲後袋或較淺, 這樣錢包便滑跌地上而不自知了。
另一回在東京成田機場, 要坐十點多的早班機回港。乘火車到機場, 要走一個多小時, 中途不知道是不是碰到輕微地震還是什麽, 火車突然被煞停, 接着火車便停着不動好一陣子, 車廂內則擠滿人, 靜默無聲, 幾無轉身餘地。終於火車重新開動, 到了機場似比原先到達時間晚了二十多分鐘, 乘客傾車而出, 大家似都非常匆忙, 人群重重走也走不快, 而離起飛時間一個小時不到, 想到還要辦登機手續、過安檢過移民局, 人多排隊少不了, 當下非常焦急。好不容易到了四樓離港層, 把有關証件拿在手上, 一手拉着行李, 轉轉折折穿過一個個人群, 到了有關航空公司的櫃枱, 竟然發覺手上的機票不見了, 那時電腦沒今天發達, 沒有機票或不能辦理登機手續, 有錯過航班之虞。原己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又加重了許多, 趕急往回找, 眼睛緊盯着地下, 人來人往, 人人腳步匆忙, 在偌大機場找一張紙機票, 心怕就像大海撈針。急得滿頭大汗, 謝天謝地, 竟讓我在不遠的地上找到自己那張機票, 高興之餘也虛脫不已。接着辦手續過海關, 終於順利坐上回港的航班, 沒有耽誤。事後也沒敢想像, 如真的找不到, 後果會是如何的麻煩?!
失而復得, 心頭大石立時放下, 也暗慶自己是如何的吉人天相, 不然錢包給人拿走, 或會不堪設想。 只是工作已經遺失兩三年了, 眼下卻仍尋覓無處, 音訊杳然, 一年一年老大, 就不知道還能在年月路上失而復得嗎?
Friday, June 20,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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