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的大國, 世界上或舉足輕重, 但卻是個唯我獨尊, 言而無信, 過橋抽板的無賴之徒。原先是除了外交、國防, 香港享用高度自治, 後來卻說它是權力的來源, 沒給你的, 你就沒有, 所謂高度自治並不是完全自治, 什麽都是它說了算。原先說好的回歸十年後, 香港即可以有一人一票普選行政長官及立法會, 後來它自行釋法, 拖延了十年, 拖無可拖時, 又拿出假普選方案, 要它先選了才讓你形式上再一人一票加持, 假方案通不過, 一切仍是小圈子選舉, 如此結果正中它懷。
當今香港, 沒有殖民地之名, 卻有殖民地之實, 中環的政府只是傀儡, 真正操盤統治的在西環, 似已是公開的秘密。 每日150人從北移居香港, 由它自行審批, 香港人無置喙餘地, 久而久之, 所謂香港人或已面目全非。它更想控制你的思想, 洗你的腦, 一切由小做起, 學校要推國民教育, 要普通話教中文, 要學它的殘體字, 逼得中學生也公然出來抗爭反對。香港的金融一定程度上仍支持着它的經濟發展, 受益匪淺, 但它反客為主, 說沒有它, 香港就垮了, 強國人到香港自由行是為了救你經濟, 而事實上, 得益的是極少數的大商家, 香港人的民生卻給搗亂得雞犬不寧。
香港回歸快二十年, 今不如昔, 離心日濃, 一國兩制似已沒人相信, 尤其是年輕一輩, 這或始料不及。大學生著文探討香港獨立的可能, 年輕人組黨, 要以十年的時間, 推動香港命運自決的公投, 激進的本土派, 更直截了當倡以爭取香港建國為目標, 獨立之聲霎時四起, 為2047年的香港作準備。當權者保皇黨或怕星火燎原, 亟欲將之消滅於萌芽階段, 相繼出來大聲討伐, 說什麽港獨不符基本法, 香港沒有獨立條件, 自古以來屬於中國, 云云。聽者藐藐, 本土獨立自主或已是真香港人的共思共識, 勢不可擋。
念書的時候, 興起一陣絲路熱, 喜多郎的音樂, 羅文的歌聲, 由西安響起, 沿着河西走廊, 出了嘉峪關, 穿過戈壁沙漠, 坎兒井水聲淙淙, 到了新疆, 天山南疆, 和田喀什, 仍在夢中。那年暑假跟三四同學一起去絲路旅行, 火車出了河西走廊, 即是無垠沙漠, 黃沙萬里沒有盡頭, 歌詞的意境竟在眼前展開, 不知流浪的人可會是自己。五日四夜的火車, 車上認識一些人, 聊天說笑, 八十年代的中國是可親的, 總想知道多一點, 認識多一點。有一塊頭高大的東北人, 說在北疆一處叫塔城的地方工作, 是政府幹部, 他說那裡是一個自治區, 便問是真正的自治嗎? 他臉上閃過一狡黠微笑, 輕輕搖頭, 好像也沒有再細說什麽, 自己也沒追問, 似沒放在心上, 畢竟香港的九七似仍遙遠。
但很快便到了九七, 回歸前夕某夜, 參加了遮打花園的一個集會, 忘了何人舉辦、性質若何, 只記得講者有羅大佑。遮打花園離皇后大道東不遠, 七月一日近在眉睫, 知己快要一聲BYE-BYE遠去這都市, 但還不知偉大同志要搞些什麽新意思, 但作曲者對這同志或素有研究和認識, 不知怎的竟提到西藏的獨立, 或是想跟往後的香港作比較, 當下望着中銀及長江大廈的通明燈火, 心想講者會否扯得遠了點, 香港不會有獨立的問題吧? 那知一晃二十年, 香港回歸後出生的年輕一代, 現在竟提出香港獨立的訴求, 誓要爭奪自己的將來, 此時此刻回想當年, 難道羅大佑是時間的先知?
十年, 人生幾個十年, 香港幾個十年? 離2047還有三個十年之際, 獨立思潮湧起, 年輕人有了自家的人生目標, 矢志不移, 奮鬥不懈, 更甚的, 哪怕灑熱血抛頭顱也在所不惜, 為香港而生, 為香港而死, 這不會不是一件轟烈而幸福的事吧?!
Monday, April 0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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