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30, 2007

馬尼拉

據報菲律濱今天發生政變, 叛軍佔據馬尼拉市中心一高級酒店, 與政府對峙, 但最後流產告終, 歷時七小時.

媽媽一早便嚷着要到機場,可惜急驚風卻遇上慢郎中,PR307竟然延誤至晚上十點鐘才起飛,害得一早到來的我們,巴巴地在候機室裡苦候數小時。

翌日凌晨,我們終於抵達馬尼拉,烏漆漆的一片,這城市黑暗的一面隨即暴露眼前。那不像海關的海關,到處有着面目可憎的工作人員,他們沒有什麽所謂工作態度,只不時向你要黑錢,而且大夥兒更不時這裡走走、那裡望望,好不忙碌。整個簡陋的海關就像遊樂場,其實這根本是一幕貪污的遊戲。

坐上友人的汽車,在漆黑的馬尼拉街頭飛馳,很靜,很神秘,給人一種特別的奇妙感覺。到了友人家,感到很舒適,這裡是一座寬敞的樓宇,沒有什麽傢俱,更覺其大無比,頓時沒有擁擠,沒有凌亂,沒有壓迫……然而在一個全新環境,卻是不很習慣的一回事,況且這還是不很熟悉友人的家,更覺渾身不自在。躺在尼龍床上,睡不着,心急地等候着馬尼拉的黎明,但時間卻過得很慢,使人很不耐煩。

隱約的雞啼聲,陣陣的馬蹄聲,組成了特別的清晨交響樂,汽車聲反而有點飄渺。馬尼拉有一別具特色的交通工具---馬車是也。坐在馬車上,清風送爽,慢慢瀏覽街道景色,誠一樂事也。聽那徐疾有致的馬蹄聲,更具異國風味。遊客坐上馬車的心情是輕鬆的,但我想知道那拉車馬兒的感受會是怎樣呢? 看牠毫無表情地站在路旁,看牠流着不忍卒睹的液體地走在路上,我深感牠正被文明勞役着。我想馬兒應該在無垠的草原上奔跑,可眼前的馬卻在柏油路上跟那些無生命、無感情的機器爭路。每次坐上馬車時,我總是想知道馬兒拉車的當下感受。

同樣,我覺得那些土生的菲律濱人也正受着外來者的勞役。他們好像都有同一特點,大家都是默不作聲,臉上也總刻着愁眉的樣子。他們的薪水在我眼中是出其的低微,但工作量卻似還不少,大部份的外來僱主卻仍投訴他們懶惰,使我對之同情不已。可能我的觀察有錯,但我總認為這地方是土生菲律濱人的,我們這些來自他鄉的,總應對這土地上的主人客氣點。那一次看見MARANDA給她主人責駡的情景,心裡很是不忍。高大的主人指着矮小的她狠狠地駡着一些我認為瑣碎的小事,MARANDA動也不動地站着,木無表情地聽着主人的責難。這時我真想知道MARANDA的感受是怎樣的。我更想了解一下菲律濱人對這些來自外地的中國人的觀感是怎樣的。他們恨中國人嗎?或者他另有一些我們不會想到的感受呢?我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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